“我们没有文化,从来没要求孩子拿个文凭回来。”贺业者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平时和孩子交流的也并不多,孩子内心的想法他也并不了解。贺业者能提供给孩子的仅仅是上学的费用。但是贺抒勤一学期多少学费,每个月多少生活费,贺业者也并不知情。“主要是孩子的妈妈在管这些。”贺说。
2014年3月25日,南方周末记者拨通萧振高中校长、教导主任以及班主任林初任的电话,对方拒绝接受采访。随着贺抒勤的跳楼,班里的同学们也开始回避和贺抒勤有关的任何问题,只是试图为班主任老师辩白。“他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
贺业者到学校整理贺抒勤的遗物时却发现,贺抒勤的抽屉里写着一句绝望的话:“萧振这学校他对我们伤害太深。”
这个伤心的父亲百思不得其解,翻遍遗物后也没找到答案。儿子的小说和日记也都被办案人员带走。
2014年3月22日,贺业者和萧振高中签署了赔偿协议。萧振高中已经先行赔偿了贺家30万元。按照协议上的要求,只要贺家提供贺抒勤的火化证明便可以得到58万的赔偿款。
2014年3月23日黄昏,经过多方选择后,48岁的浙江省平阳县农民贺业者来到位于县郊的凤凰山公墓为19岁的独子贺抒勤定下了墓地。
右边墓区和对面青山相望,左边墓区则可以看见县城全貌。贺业者试探性地问南方周末记者,“选哪边对孩子好呢?”站在公墓里,贺业者忧心忡忡地抽起了烟。最终,他下定决心选择了“孩子可以望见县城全貌”的墓地。
贺业者打算,等贺抒勤的葬礼过后,他就和妻子商量,去领养一个年龄较大的孩子来继承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