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年复一年,刘石安联系上的战友从一开始的十几个人,到后来的几百号人,“现在我已经联系上了1200多人了,每年我们还要举行大型聚会”。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刘石安不得不终止“千里走单骑”找寻战友的方式,改为写信。在通信中,刘石安读到了不少战友记忆里的动人故事。
“这些好的作风与精神,难道不正应该留给后代吗?”于是,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退休后的刘石安开始向一些战友约稿并编辑成书。2009年,为纪念2010年抗美援朝出征60周年,他与另外几名热心老兵商议,请全国各地参加过志愿军的20军战友每人写一段回忆录。为此,刘石安一个人担负起联络工作,通过写信、打电话甚至亲自登门造访向400多人约稿,最终收获了200多篇稿件,汇编成《抗美援朝日日夜夜》一书。
“战友里文笔好的特别多。”刘石安说,他至今记得有位叫毛缨的战友,是位军旅作家,文笔相当不错。
“毛缨?!”听到这个名字,安传培记忆深处的弦被拨动了。抗美援朝归来后,毛缨曾与他一同在宁波养伤,也是他找寻许久的战友。上世纪50年代末出院后,安传培回到上海工作,毛缨则去了杭州,两人常有书信来往,后来因“文革”断了联系。上世纪80年代,安传培有一次与家人去杭州旅游,特地循着20年前信上的地址去找毛缨,只可惜那里已换过几轮住户,打听不到毛缨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