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失衡主要表现为国际收支的不平衡,而内部失衡的出现,有时候源于事件性冲击的出现,更多时候则与该经济体的政治、文化乃至国民性等诸多原因有关。
以拉美国家为例,普遍不喜欢储蓄,所以储蓄率历来比较低,但同时又要发展经济,所以只好靠借外债的形式弥补。 这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民主化运动风起云涌时表现的尤其严重,为讨好选民,政府对经济做出的承诺需要引入资金实现,于是外债规模不断增加,并最终导致了本世纪初拉美债务危机的出现。
内部失衡的一个重要表现是国内产业结构的不合理。数据显示,拉美国家主要以初级产品出口为主,出口附加值相对会比较低,而且出口对象往往比较单一。这使得这些国家抵抗冲击的能力非常差;再叠加上脆弱的国内经济结构,就很容易形成一个恶性循环的逻辑链,一直处于全球价值链分工中较为低端的层次,无法实现真正的突破,也就无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事实上,融入全球产业链条在经济发展进入到一定阶段之后,会面临另外一重的阻碍,主要包括:先发国家设定的技术与贸易壁垒、知识产权保护、国际贸易规则的变化等。冲出“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因素之一,就是提高产品的研发能力与核心竞争力。
成功冲出“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无疑都在发展过程中提高了对研发创新的重视度;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反之,对研发创新点不重视导致“追赶效应”之后产品竞争优势缺失、国内产业结构对风险的承受能力下降。
从主要经济体研发投入占GDP的比重,以及每百万人研发技术人员数量等指标来看,成功冲出“中等收入陷阱”的日本和“亚洲四小龙”,研发对经济的贡献度都非常高,而阿根廷、智利、墨西哥、南非、马来西亚等曾经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泥潭中较长时期的国家研发对经济的贡献一直很低。这使得他们在全球贸易链条上的分工定位,只能在较长一段时期维持在相对低端的位置,即便一度冲入高收入群体或中高收入群体,也会因承受内外部风险的能力较低,而经常出现经济的剧烈波动,无法实现真正的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