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社会发展的大形势来看,它是不可能消退的。这种歧视的形成,跟内地与香港消费力的角色置换很有关系。以前香港人是大款,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回到内地(即使是相对富裕的广东),也可以随便包二奶三奶。今天,不管哪个省来的、操着各种不可思议口音的朋友,常常都是一掷千金血拼。相反地,香港的年轻人失业率高至百分之十以上,往往也只能做服务性行业,我是仆人你是上帝,内心感受是难以平衡的。
长期来看,香港暂时没有闯出新经济模式的前景,就算有,也无法回复往日那建立在内地廉价供应之上的“辉煌”。以前陆港之间梅林午餐肉跟丹麦三花牌的价格比是1:3,现在只有1:1.3。从一听罐头,已可预见我们注定要习惯过“平凡的生活”,也注定有人一直没能习惯。到了有一天梅林牌比三花牌贵的时候,也就歧视变成仇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