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十分危险,但是长时间坐办公室的话就很难写出好的新闻。“权衡一下风险之后一般还是会外出采访的。”2004年9月来到巴格达的蒋晓峰说。
从亢奋、紧张到麻木
几乎每一个在伊拉克有过驻站经验的记者,都经历过这样一个过程:亢奋-紧张-麻木。
“一开始真是在战地工作生活的状态,到后来感觉就有些麻木了,思想上有点习惯了。但是也不可能彻底地放松,弦还得蹦上。”蒋晓峰说。
闫珺岩也深有同感。“去之前,连最坏的打算都作了。”他记得,到巴格达的第一天就听到枪声。“就在我身边,几个报道员还有我躲在墙角落里。因为在国内没听见过枪声,初听以为是鞭炮声,但是伊拉克并没有鞭炮。”
约旦驻伊拉克大使馆被炸的时候,李骥志也去了现场,那是他平生第一次看到死人,“比电视上看到的要血腥很多,人被毁坏了就好像一个物品被毁坏一样。”但是,“后来就尽力使自己麻木。”恐惧之下是写不出任何稿件的,惟有冷静下来才能去想一想事情的经过、袭击的原因,才能去记录。
听音乐都是一种奢侈
在伊拉克,电力供应得不到保证,水和食品都是个问题。“这种长期战乱的地方没有污染是不可能的,鱼和蔬菜都不会太卫生,有好多人吃了有反应。”闫珺岩说。
蒋晓峰说,在巴格达,除了要应付繁忙的工作,连听音乐都成了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李骥志记得,有一天晚上整好我是写完大稿子。写完了之后就听了听MP3,那是在去伊拉克之前存在电脑里的阿杜的歌,“当时特别流行,音乐一起,感觉整个人都震撼了一下,原来生活还能这么美好。”
再过几个月,闫珺岩就要回国了,对于伊拉克的未来,他仍然看不到希望。“有过相对的平静,但是很多次是平静之后有反弹。像顽症,没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