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夜间11点钟,普拉卡希同医生一道来了。比吉仍在挣扎着,呼吸困难,并且不断地吸氧。医生用听诊器仔细检查之后,坚决地建议立即抬他下到较低的高地去。听起来情况很不好,同时我意识到,把他背回到第一号桥,就意味着有相当一段时间得不到专家的医疗照顾。于是我同比吉商量,他也同意了,最好由我们在当夜把他背过哈东山口,送到色甚姆,那里有一架直升飞机,正在等候他,这样从色基姆飞出去。
比吉要求多休息一会再动身。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他时醒时睡地大约休息了三、四小时,而我们在茅屋里披上毯子,大家挤成一团,照顾着他。大概到了半夜三点钟,天还没见亮,我们就把他背起来,又开始爬山了。
我回忆起来,就像是一次恶梦般的旅行,在漆黑的夜间,我们每走几百码就停下来给比吉输氧。他是明显地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但是不叫苦。幸好,我们一过了山口,刚开始下山,他就觉得好多了。事实上,稍微过了一会,他就坚持要自己走路;于是我们把他放下来,尽我们的力量扶着他下山
11日上午11点钟,我们蹒跚地走到色基姆的机场。一架贝尔型直升飞机在等候他,他要立即起飞去提斯捕尔。我想,他如果不撤离,再过一两小时又会垮下来。在他离去之后,我从色基姆下山,抄近路到了吉米塘。
那天的其余时间,我在吉米塘度过。我估计前线上另一危机地点,主要是棒山口的形势。如前所述,我很担心达旺的安全,我要了解卡·辛格旅长是如何用他的特别旅来应付局势的。最后我决定自己去棒山口视察。
12日我乘直升飞机到了棒山口。哨所就设在山口,由阿萨姆步枪队驻守。但是卡·辛格从第一锡克联队派了一个连支援他们;他们驻在山口以内大约一英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