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维的驻地是山谷的上坡,在第四号桥,显然从那里他能够看见当时的某些作战情况。米斯拉中校已经转达了僧崇哨所关于支援火力的要求,并且加上他自己的紧急要求。甚至部署在第四号桥周围地区的武装部队,也恳求达尔维批准他们开火;显然达尔维觉得,就他所负的责任来说,是不能发布这种命令的。
我可以保证,用我们沿河一线的武器,绝对没有支持僧崇的可能。如果从我们的驻地开火,只能是一种感情上的姿态,而不是战术上有利的行动。这首先是因为僧崇哨所远在左边,高高地在我们的上面,直线距离有1500多码,没有看得清的目标。我们的武器安装位置,不是瞄准山上的,机枪手和迫击炮手都未进行过定位或其他预备措施;而且他们只有有限的弹药供应。无论如何,向对面上坡漫无目标地进行射击,是毫无意义的,是达不到任何战术目的的,相反很可能促使中国决定沿河向我们暴露的阵地开炮。达尔维决定不从河岸阵地开火是有充分理由的。
直到那天很晚的时候,在考尔和我已经离开扯冬之后,僧崇的幸存者开始慢慢地走回来;也只有到那时,关于这次行动的一个比较完全的景象,才能描绘出来。
看来,情况是这样。乔杜里少校在10月9-10日的夜间,发现有大批部队朝着他的哨所走来的迹象,他就派一个班到远处的山坡上,进入一个隐蔽的阵地,从那里可向他的哨所发出纵射火力。中国人显然没有觉察到这一诡计,所以当他们在10日黎明攻击僧崇时,他们遭到轻机枪交叉火力的射击,遭受严重的伤亡。(据他们自己宣布,他们有一百人死亡,但我对这个数字是有怀疑的。他们可能是加以夸大,以便通过他们的宣传网,把这一事件作为宣战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