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条件改善了,单位给他安排了专车,他也很少使用,他说共产党的干部不能搞特殊。”五里牌干休所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罗老讲故事有“三不”,即不要邀请单位派车接送、不在邀请单位吃饭、不收邀请单位的“辛苦费”。他坚持着这个原则,在95岁以前,前往各邀请单位讲了130余堂革命传统课。
生活简单,节俭的故事一箩筐
“我们是2005年才搬到干休所新楼房里来的,之前住在老院子里时,他还可以挑好大一担尿桶去菜地里浇肥,菜长得可好了,都吃不完。”朱毓英老人甚是怀念住平房的那一段时日,罗老身体好,她也能一身轻松地忙她的,上老年大学,学学唱歌练练书法,“以前我出去旅游好多天,他都自己照顾自己,现在年纪大了,要照顾他,就没上学了。”
“我们是组织介绍认识的,不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自由恋爱。”那个年代的老人并不讳言他们的相遇,也许最开始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可60多年的相守,却早已让彼此交付出生命,不分你我。朱奶奶虽然也年过八旬,却坚持自己照顾老伴,“家里人照顾,他更习惯,虽然去年开始请了人帮忙,但半夜我都会起来,帮他输氧,气不顺时喂他吃药,饿了还要煮点夜宵。他平时也喜欢吃我做的饭菜,糖醋鱼啊,鸡蛋饼啊,最爱扣肉,一周要吃三四次。”
“我每次只吃两块。”罗老似乎要证明什么,却立马被朱奶奶打断,“哪里才两块,恨不得把一碗要吃完。”罗老也不反驳,呵呵笑着。
朱奶奶还告诉我们,罗老一直保持着节俭过日子的习惯,一双布鞋鞋底都磨穿了,可他就是舍不得丢,每次往脸盆里放洗脸水时,能淹住毛巾就行,多了他就会说可惜,洗完脸的水,他也要留着冲厕所。
“小时候穷日子过惯了,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也不能浪费。”罗圩政小时候家里十分贫困,租地主的田种,租别人的土屋住。年纪稍长,罗圩政便到地主家里做了长工。“那时候我每天天没亮就要起床,找足够吃一天的野菜和草药,留给90多岁的爷爷和卧病在床的母亲,然后赶到地主家当篾匠。干了三年,地主才开始给我工钱。”罗老回忆起幼时的艰辛,仍不免一声长叹,“我参加红军时,就带着当长工时攒下的一块大洋,一直舍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