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干预利比亚,除掉卡扎菲(卡达菲),本是其中东政策的唯一亮点。可是美国大使马上被杀,反而被共和党穷追猛打,渲染为奥巴马对外政策的最大失败,也是时任国务卿的希拉里2016年总统梦的最大威胁。
陷入僵局的以巴和谈,是奥巴马外交失败的最新例证,奥巴马深知以巴冲突是穆斯林世界反美浪潮的重要根源,一上任就高压迫使以巴恢复谈判,结果成为以色列最不信任的美国总统。同时巴勒斯坦内部严重分裂,不提哈马斯与法塔赫的仇隙,就是法塔赫内部,与以色列军方关系密切的前巴方安全部长达赫兰,新近与阿巴斯彼此指责对方与以色列合作暗杀巴方领袖,甚至毒杀阿拉法特。这一闹剧可以比拟为汪精卫和陈公博互相指控对方是汉奸,也说明以巴之间毫无达成有效和议的基本条件。
在阿富汗北约撤军后可以预见的乱局之下,伊朗核问题谈判或许是奥巴马外交的唯一救命稻草。但是奥巴马的国内弱势,加上乌克兰危机之后普京的新棋局,都降低了这一谈判成功前景。
愈演愈烈的乌克兰危机,是奥巴马外交一地鸡毛的又一案例。这一发展虽然符合防止德俄联手把持欧陆的长远战略(《明镜》周刊报道55%德国民众同情俄国,包括前总理科尔、施密特和施罗德),对于原来甚至不肯拨冗出席美国—欧盟峰会的奥巴马个人而言,乌克兰是对其亚太战略十分恼火的干扰。
这是因为欧洲出现第二轮冷战和军事对峙局面,必然消耗美国的军事和外交资源。
奥巴马的外交困境还包括国际道德权威。除了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监听门”,奥巴马本人近日把死伤远超百万的美国入侵伊拉克,辩解为道义上高于俄国几乎一枪未发占领克里米亚,连许多欧美论客都大跌眼镜。
除了美国国力的衰退,常春藤精英的自以为是,以及奥巴马患得患失的风险规避,是华盛顿外交一地鸡毛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