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普度什金被绑后,再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他的妻子维拉·普度什金说:“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事,如果绑匪是为了钱,那我就放心了,起码我会知道他还活着。但是有些绑匪同时又是分离主义者,这就会让事情很复杂。我希望绑匪是为了钱,可他们并没有索要赎金。于是我们试图与一些分离主义政治家和活动家取得联系,我们听到传言普度什金可能在他们手里,但无法证实,我们希望他没有受到伤害。”
危险的政治敌人
普度什金有着危险的政治敌人。3个星期前,他从后来被绑的入口进入机场,当时他挥舞着欧安组织给他的一张纸条。他一边走一边朝50码外的分离分子喊道:“据说这张纸条可以制止土匪和恐怖分子的罪行。但他们依然在切断道路,骚扰民众,纸条根本没用。”
两个罢工纠察员走了上来,站在离他只有3英尺的地方,其中一人说道:“你是个小偷,你和你的腐败朋友一起偷了这个地方,现在你正在帮助侵略者。”站在普度什金身后的是一队乌克兰士兵,脸被头巾盖住的士兵们正在紧张地拨弄自己的突击步枪。
“这里受我的保护,我不是靠欧安组织的纸条保护这里。我担心的是,士兵一旦离开,这里会发生什么。所以我要和家人一起留在这里,”普度什金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各种各样的国际组织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但问题是,这里什么变化都没发生,和以前的情况一样糟糕。”
虽然表达了对欧安组织的不信任,但普度什金还是向该组织请求了援助。他特别担心家人和员工的安全,他得到了欧安组织的保证,并且获得了一大堆联系电话的号码,但最终的结果是,欧安组织的援助队伍自己被绑架了,他们被绑到了邻近的斯拉维扬斯克,一个多星期后才在俄罗斯的干预下获释。
几天后,一家乌克兰米-8武装直升机在机场附近被武装分子发射的火箭弹击毁。维拉·普度什金在窗口亲眼目睹了那恐怖的一刻,飞机炸毁的地方离窗口只有150码。接着,附近的空军基地又受到了一次攻击,这次军队清除了分离分子的一些据点。
乌克兰军队和分离主义者在斯拉维扬斯克、马里乌波尔和卢甘斯克发生武装冲突,克拉玛托斯克机场则成了乌军装甲运兵车的先遣基地。因为给乌军士兵煮饭,3名女子被武装分子“逮捕”,并在获释前遭到殴打。
“我们当然担心士兵会离开,这个地方是完全开放的,”维拉·普度什金说,“那就是我带着5岁的女儿离开的原因。我们想找到保全的办法,德米特里当然要照看机场,麻烦就在这里,然后就发生了这件事。”
他的车被别人开着
家里人打普度什金的手机打不通,他的母亲莉迪亚·阿法纳斯耶夫娜赶紧去警察局和医院寻找,但一无所获。第二天一个武装分子的“脸谱”主页上发布消息,说他绑到了一个“肉票”。
但普度什金的被绑可能涉及更高层的人物。有人发现他的红色大众波罗汽车由当地武装组织首领阿列克桑德·莫扎耶夫开着,行驶在克拉玛托斯克机场周围以及斯拉维扬斯克。
莫扎耶夫来自俄罗斯克拉斯诺达尔地区的一个小村庄,在乌克兰过渡政府提供的材料中,有一张可以证明他是俄罗斯特种部队成员,并且曾经在格鲁吉亚和克里米亚执行任务的照片,现在,他到了顿巴斯。虽然有人对这份“证据”提出了质疑,但奥巴马政府利用这份证据指责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分离主义者互相勾结。
莫扎耶夫的绰号是“巴贝”或者“妖怪”。他否认自己曾经去过格鲁吉亚,更不是什么特种部队老兵。他坚称自己一直在乌克兰正规军服役,后来因被诬告谋杀未遂而逃到了俄罗斯。“我的不幸是没有足够的钱去贿赂那些诬陷我的贪官污吏,所以只能逃跑。这就是发生在乌克兰的事,他们逮捕你,如果你交足赎金,他们就会把你释放。”
不过,人们已经无法再向莫扎耶夫询问普度什金的下落了。根据乌克兰国防部的消息,5月13日,他带领数百名武装人员在克拉玛托斯克机场附近与7名乌克兰政府军士兵展开战斗,他在战斗中被打死。
收购机场可能存在黑幕
普度什金的妈妈不断去她儿子可能被囚禁的各种地方寻找他的下落,维拉则在接触分离主义者的各个领导人,其中包括帕维尔·古巴勒夫。古巴勒夫自称是顿巴斯“人民州长”,刚刚被乌克兰当局释放。
有人认为普度什金身上也有很多疑问。谢尔盖·尼克拉维奇是一名警察,他不知道普度什金被绑到什么地方去了,但他想强调:“普度什金只支付了很少一部分钱,却连机场周围的大片土地都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