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江:2006年,赶上公安部发布大接访政策,公安厅的一个领导接待了我,特批了我的案子。后来就顺利了些,昆明市人大发函到中院,中院的一个领导亲自接待我,说案子有问题。
记者:当时什么心情?看到希望了?
陶云江:有希望了,心里有数了,觉得只是等待的问题。也很感激,这个社会还是有好人。
记者:后来又拖了那么久还没得到解决,会不会失望了?
陶云江:不失望,一届不行,下届始终会有好人上台,我放得远,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这几年。
记者:你什么时候知道上诉状石沉大海的原因的?
陶云江:是2010年看报纸上登了,中院开新闻发布会说是书记员工作疏忽忘交了。
记者:当时什么感觉?
陶云江:这只是一个借口。
记者:为什么觉得是借口?
陶云江:2006年,我根据官渡区公安局给的一个回告书,查到具体中院是谁收的上诉状,后来就去亲自找那个人了。这个人现在好像是法官了。他说他交了。而且我查档案时看到,和我同时期的官渡法院的上诉状有5份,唯独我的没有。别人的都交了,为什么唯独我的忘了?
“我这个家庭很不幸”
陶云江入狱后,妻子不幸染上毒瘾,家庭离散。坐牢7年出来后,陶云江倾尽全力上访,花费10年时光为自己及家庭“讨回公道”。
记者:你进来后你媳妇一直帮你上访?
陶云江:是的,她为了凑路费跑法院跑人大这些,为了找关系,她跟过一个吸毒的男人,后来就沾上毒瘾,所以我这个家庭很不幸。但是她是为我的事才这样的,我不埋怨她。
记者:那为什么后来还是离婚了?
陶云江:我不离的话,我这个劳改犯的帽子她摘不掉。一离婚嘛,她跟劳改犯没有牵连了。我都被打残废了么,也养不起她。
记者:她现在过得好吗?
陶云江:现在在省外打工。去年开庭我本来是要让她回来的,但法院不传证人,她回来也没用,而且也没有路费。就是法院一个证人都不传,我才生气了,没有证人审什么案?
记者:她毒瘾戒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