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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清华毕业生的死亡档案:死前称有人下毒

2014-06-05 16:49:48 点击: 来源: 网络转载 反馈
导读:1963年5月11日,人们发现他死在单位一间破败不堪的独身宿舍里。极少有人去过他的住处,因为“那里埋汰,臭味熏人”(调查人李文发、马杰、张丙中1963年5月13日记录)。

  外界的反映无疑刺激着张旃过度敏感的神经。他在一份“思想汇报”里谈到,这两天,听到车间里向我喊反革命分子,不知是指的什么意思,假如说我在走向社会主义时期时抱着资产阶级的作风不放,不进行艰苦的自我改造,而妨碍社会的发展,起了反动作用的话,我认为是有根据的。假如认为我还有其他和反动派有联系或类似的反革命分子(活动)的话,我认为应该很好地检查我的全部历史,我也会帮助组织上提供证明人或其他材料来。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不通,心里很气愤(张旃1954年1月9日“思想汇报”)。

  此后,张旃一直处于悲观失望的状态,工作上“既积极又沉闷,抱着混的态度”,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走路,也站下想几分钟,完了再走”(南来分子的动态)。有时“工人对面谈话被他看见,就怀疑是在讲他的问题”(1954年1月23日厂保卫干事卓治国反映)。由于他的精神压力过大,工作神不守舍,结果因工作计划失误,造成原料损失,被记过两次。

  1954年初,张旃已经有了精神异常的表现。1月中旬,他向五车间的王书记书面汇报说,我现在完了,哪里都给我下毒药,我的饭里有毒药,喝的水里有毒药,我的身上都胖肿了,要求请假到市里医院看病。多份材料中都反映他的精神存在问题。

  1954年1月底,张旃调到了九车间,这一年底,车间孔国荣技术组长归纳了他的思想动态和生活情况:他的思想一贯是十分沉闷的,除工作外很少谈话,不爱和任何人接近,就是星期日也经常是一个人在房子内看看书或睡觉,偶尔有事上街的话也是他自己出去,所以他的思想情况是不和任何人交谈的。由于他思想上的苦闷已严重地影响到他身体健康,目前看来他的神经可能有些不够正常。自上一年10月份以后,他就很少外出,有时厂里放电影,离宿舍只有百米远,他也不去看。厂里组织了很多次活动,他一次都没参加,自己坐在房子里看书。

  1955年4月上旬,张旃找到车间党支部书记,交出20元人民币,要求邮到上海市浦东章华毛织厂表兄黎斌处,说,我过去借“战犯”黎斌20万元(建国初的货币),给他们邮去,和他们断绝关系。不久,又交上来14元6角人民币,要求汇到河北省唐山开滦矿务局,转交孙越崎再转王仪孟,并说,他们是官僚资本家,我花他们钱都还给他们,与他们脱离关系。

  同年4月24日,又写给厂干部科和厂领导书面材料,述说通过总路线的学习,对本身阶级出身的认识,提出和反动的家庭划清阶级界限的声明,要求改名叫“孙志新”。张旃改名的要求,究竟是出于何种考虑,已无从考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想尽快地摆脱由于家庭的关系所给他带来的心理上的阴影。从此时起,他就正式使用了新名,而且是经过党委李书记批准同意的(见“窃密嫌疑分子孙志新<张旃>材料”。为行文方便,其后仍以张旃称之)。

  同年5月24日,他向车间领导请假5天去北京(得到批准),5月25日,他从天津给同宿舍张一光和车间技术组长老孔寄来“遗书”。其内容说,我的身体不好,劳动和工作困难很多,我认为再继续活下去,已不能劳动为父母服务,现在我向你们永别了,一切后事请转告领导上代为办理。当日下午6时,天津市公安局发现其自杀(未遂)。不久后即精神失常。

  涉嫌窃密事件

  张旃患精神病后,曾入精神病院医治了4年,久治不愈,经常大闹不止。

  张旃患病后的经历只有简略的记述。车间技术组长孔繁荣曾谈到,1955年去四平精神病院两个来月,由工友龙连起送去并接回。据说“出院书”上写着“没有精神病,回厂休养”的字样,查不出病来。送他到精神病院是因为工人发现他吃粪便,所以不叫他上班,在调整工资时也没有给他调。从精神病院回来后,他曾要求上班,但车间未同意,怕出事故。

  到1959年时,精神比较稳定,似乎大有好转。那年,他已经能够上街购买一些关于拖拉机和汽车简明性能资料书籍,而且每天能够阅读书报,并到食堂吃饭。单位把他安排在职工单身宿舍收发室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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