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都有目的,只是看谁比较有良心而已”,阿玉说有些女人,就一心一意地服侍一位终老,有些就是习惯性地脚踏三条船。“老男人谈起爱情也像年轻人。”阿玉说,“其实老伯伯们一生没有女人,没有家的感觉,在晚年有人一起生活,他们明知道女人的目的是什么,但依然很珍惜晚年的情愫。”为此,阿玉总觉得自己是骗子。
“有些女人还会主动给老伯伯们买伟哥,明知道老人家多有心脏病、糖尿病,食物要清淡,但却常常给他们吃大鱼大肉,不发病才怪。”对这个群体的知根知底,也促使阿玉主动断绝了和上校伯伯的联系,悄悄地搬了家。阿玉听人说起过,上校伯伯还到她的住处去找她,但她再也不出来见他了。
在我访问过的女子中,有些人甚至已经有了好几间店面出租,当了包租婆。“她们都不用工作,也不用跑保险了!”有的“荣民”老伯伯一生单身没有后人,临终把所有财产送给最后的“女人香”,也心甘情愿,“她愿意照顾我,我很感激呀”,“过了那么久一个人的生活,有人陪着吃香喷喷的热菜、热饭,才有家的感觉”,“有女人一起过,生病也有人照顾!”
负面的现实
社会新闻中有关“收尸队”的新闻,向来是负面大于正面,随手拈来都是“收尸队”的负面新闻。在探访中也从别人口中听到过有位老伯伯洗澡,女伴去唱卡拉OK,回家时老伯伯却冻死在浴缸里的惨剧。
意玲曾在“退辅会”担任课长,每年总有几回轮班住在办公室,我问为什么还有公职人员得住办公室?不是每个部门都有保安或是紧急联络人吗?她说这些年老“荣民”逐次凋零,孤苦者常常因为生病、没人照顾,在台湾没有亲人,送医院常常得要亲人签字手术,还有许多老人选择自杀,她们得随时留守办公室处理意外--多是半夜赶赴医院,替老“荣民”处理住院、开刀事宜,甚至是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