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抗议高考招生中男女录取分数不同的现象,她剃成了光头。
在吕频看来,如今这个号称男女平等的社会,男女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离真正的平等还差得远。
1994年,研究生毕业的吕频进入了《中国妇女报》工作,一晃就是十年。这十年中,原本“从未思考过妇女权益问题”的她,慢慢看到了一些从未被大众媒体关注的、属于弱势群体的妇女的事情,也接触到了报社同事发起的妇女权益组织。
“家庭暴力、性别歧视,其实媒体并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她用惯常的、极快的语速说着。
开始关心这些的吕频,越来越不愿意留在一个在她眼里有着“回避问题风气”的机关单位里,她想要“做一些事儿”,不想被体制中的条条框框限制住。
最终,这个做事雷厉风行的女人,在2004年辞职了,没有咨询过任何亲朋好友的意见。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她说。
她独居,养猫,过起了在很多人看来,有些“离经叛道”的自由职业者生活。她没有固定的生活来源,只爱接触小众的圈子,除了央视新闻之外,什么电视节目都不看,穿衣服喜欢撞色,有时,甚至在连衣裙里面套着长裤。
她给网易或其他一些媒体投稿,以稿费为生。而且,她不写别的,只写妇女权益相关的文章。“发的不多,可能是我写得不好。”她随意地说。
很长一段时间,作为一个社会人,吕频的标签是:妇女权利工作者、独立媒体人。她挺反感被人贴标签的事儿,有一回,她被一个单位的门卫拦住了,问她是哪个单位的,吕频的第一反应是,“哪个单位的都不是,我就是我”。
她写文章、写倡议书,参与多个女性权益组织的活动。2008年汶川地震,为了让政府能够对灾害中可能被忽视的妇女权益提起重视,吕频起草了一份《关注灾区妇女的需求和权利》的倡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