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长途跋涉,浩浩荡荡,向希姆和他的部队推进。
最早的信号,是由位于部队宿营地左翼负责警戒的士兵恐怖得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发的。午前九时的丛林,希姆的甜梦被迫中止。他摹然听到几十名上百名士兵同时发出的厉声嘶嚎。
那叫声,既凄惨,又恐怖,完全属于那种发自肺腑撕心裂肺的绝望哀嚎。希姆的心突然收缩。
传令兵托马斯飞奔而来。托马斯原本红润的脸瞠,此刻已灰中透青,嘴巴鼻孔也错了位,整个面孔扭曲得没了人形,只顾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说不出半句话来,一只手哆哆嗦唆地指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