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刘昌义知道自己可以开口要兵了,他很有些为难地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受党国栽培多年,谁不想为党国一拼死力,只是,不瞒汤司令说,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叫我怎么打!?”
“彦峰兄,真想不到你会来主动请缨,至于兵的事,我会很快解决的,你就做好和共军作战的准备吧。”汤恩伯说。
从汤恩伯那里出来,刘昌义又去了石觉那里,石觉是汤恩伯的干儿子,和石觉搞得亲近了,就是在为自己马上到手的兵权加速度。但是在石公馆,刘昌义又得到了意外的惊喜,他碰到了蒋介石的二儿子蒋纬国。此时的蒋纬国是作为监军,被派到上海的。
见了蒋纬国后,刘昌义和他大谈军事战局,并不时地夸奖蒋纬国的部队以及在军事学术上的见地,蒋纬国不经夸,觉得自己遇见了知己,十分感叹军中不堪用的人太多,而有见地的如刘昌义这样的人太少,才使战局一败涂地,最后,蒋纬国对刘昌义没有实实在在的兵权表示要打抱不平,他说:“副座,我从当连长时起,就认识您了。您是西北军名将,抗日有功,现今战局维艰,您要为作战多出力啊,您的情况我是了解的,我一定会跟汤司令说,这种时候,一定要人尽其才,才尽其能,才能稳住阵脚,才能来日方长呀。”
5月16日,王秉钺的第51军在浦东白龙港被歼灭,王秉钺被俘,只有一部分残兵败将逃回上海市区。听到这消息后,刘昌义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再一次赶到位于蒲石路的汤恩伯公馆。
听说刘昌义来了,汤恩伯老远就往外迎,他握着刘昌义的手说:“彦峰兄,你来得正好,王秉钺被俘了,51军没有军长,部队很乱,我想你这个西北名将应该去兼任这个军长。”
刘昌义也装作很慷慨的样子说:“是呀总座,我也是听说王秉钺被俘了,这不马上就赶过来了。”
“来了就好,时穷节乃现,党国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汤恩伯说。
“只是,总座,”刘昌义故作谦逊地说:“恐怕我带不好这支队伍,倒不是怕打仗,而是怕我的命令得不到有效的执行。”
“现在是什么时候,”汤恩伯说,“你就放心地行令,我的十大战令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你不要担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该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
就这样刘昌义收编了总共还不足两个团的兵力,布防在苏州河北岸造币厂桥以西一线。但就在刘昌义上任的5月22日下午,他又接到警备司令部的通知,要他到司令陈大庆的家里去参加紧急会议。因为战事的发展,刘昌义的心里大致也明白了,这是军政大员们在为自己铺后路、找替死鬼,特别是他看到非军方的市长陈良也在座,他就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果不其然,刘昌义一到,陈大庆就亲切地示意让他坐在自己的身旁,一边和悦地说:“彦峰兄,我想请你兼任我的副司令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