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祥珍的租住房位于一楼,一室一厅,光线暗淡。卧室摆着两张床,娘儿俩各睡一张,中间牵着一根细铁丝,上面挂着衣服,算是分隔。在她和儿子共用的小卧室,原本有两张床,但她现在只睡躺椅。“我的椅子堵着门,他们要带走我儿,必须从我身上过。”她再次回到家中,背起第二包快件,走到东湖路上的另一家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