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第二根针扎进一半,女俘虏想闭上眼睛,几个声音立刻怒骂起来:“睁开眼睛,好好看着!”同时更用力地撕扯着她的头发。她再睁眼,突然软弱地说:“别,别再扎了。”声调很特别。大家意识到这一点后停住了手。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说:“日军大佐,日军大佐都告诉你们。”
宪兵们把她的头放回铁床上,一齐朝日军大佐看。日军大佐看了看表,十点多一点。如果这是真的,今天之内还来得及做些事情。日军大佐问:“发报机在哪里?”
“在,在江边,大豆集沿江往南一百多米,也许,两百米吧。有一间土坯房子后面。”
日军大佐朝野山看了一眼,他后来与那个白左的中国特务一起工作了大半天,把女俘虏在上岭走过的路线重新走了好几遍。他稍稍点头,意思是她到过那里。
“为什么放在那里?”
她稍稍有些惊讶。
“干什么,让人来取呀。”
很令人惭愧的是,日军大佐一直在等着这个联络员在小城中四处乱转,最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便狡猾地溜到一家中国人居住的院子门口,轻轻敲几下门。等到她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没有那口箱子了。因此日军大佐一直认为日军大佐们在她送交东西之前就抓住了她。在两三天之内那些等着收取东西的人未必能够及时得到警告。日军大佐一直在幻想带领一个行动组冲进那个最神秘的情报组织的一个联络站甚至一个指挥中心。可是现在情况就不太一样了,日军大佐本该想到这种“信箱”的交货方式的。一定是这几年来日军大佐跟土匪作战太多让日军大佐变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