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红茶与绿茶被轻率地混合在了一起,两方的滋味都逐渐淡去。比如导演安排的大团圆结局,削弱了红茶的浓烈;狙击子弹血腥暴力,遮掩了绿茶的淡雅。如果电影艺术的感染效果可以分为感目、会心、畅神三层次,《遍地狼烟》便是把“感目”做到极致。
四
红茶与绿茶的完美搭配,或许能组合成乌龙茶的效果。《遍地狼烟》的好,正在于乌龙茶的“绿叶镶红边”,香气变化灵动而富有美感。这在细节处尤见:
譬如片头牧良逢追击野猪,成为其后他狙击手生涯成长中不断回顾的情景,那段蒙太奇不但具有出人意料的幽默效果,而且带有成熟历程的足迹意义;柳烟恋上牧良逢,以“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的台词为这场“姐弟恋”做出解释,十分符合人伦与情感。再如,片末小男孩递给牧良逢的那颗子弹,是从片头一直埋到结尾的“伏线”,显示了编剧叙事手段的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