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屁股”的广普跟春晚里面的外地人学广东人的感觉差不多,喜感而不正宗,也许团剧里面的方言都不甚正宗,但就是这种各地语言大杂烩,清楚的表达出各地都在为抗战做出牺牲,他们中间有许许多多四川的要麻,山西的康丫……会审龙文章时,孟烦了精于算计,迷龙依然离不开他的“整死”,不辣壮举般的COSPLAY,在关键时刻让人刮目相看的阿译用欲扬先抑的方式说出比他的“蝴蝶儿”还让人心颤的“如果我三生有幸,能够跟他犯一样的罪,吾宁死乎”。在这个章回当中,蛇屁股只有三个字且无关紧要的一句台词——冤枉啊。我曾经反复思索,这句台词的用意,是衬托“临时军事法庭”的威严,还是徒增笑料。在那个时代,很多人没见过坦克,不知道怎么躲死角,很多人同样也畏惧他们心中的“大老爷”,蛇屁股扑地一声“冤枉啊”既表现了小人物的淳朴和未开化,也是对审问龙文章做出最精准的评价:冤枉。
很多人都说,豆饼像许三多,但豆饼没有许三多的幸运。许三多能够在一群优秀的人中脱颖而出,得到更多人的欣赏和佩服,而豆饼从头到尾,从头到死都只是一颗小小的螺丝钉,他不起眼,他憨厚得把所有人都当哥,即使被整了也只是傻乐的笑出一口白牙。豆饼是一个倒霉的娃,渡江的时候被当作死尸推下怒江,好不容易活回来,要不是推他下去的孟烦了老惦记着这么一个人以致产生类似心灵感应的幻觉,也许豆饼就只有在路边咽下他好不容易挣扎回来的那口气。大决战中,蛇屁股死了,豆饼也死了,给马克沁当枪座的死法难受得让人掉泪,听着那一声声颤抖的“迷龙哥,”看着那一张在荧幕面前放大的稚嫩而痛苦的脸,我对迷龙有种宣泄不出的愤怒,愤怒过后呢?观众跟剧中人一样无奈,我们无法假装高尚的责备任何人,因为没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