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史定坤讲到这一部分时,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负责人解释说,这就是芷江受降,时间为1945年8月21日下午4时。因受降地点位于湖南省芷江县城东的七里桥村磨溪口,史称“芷江受降”。选在此受降主要原因是芷江建有大型军用机场。侵华日军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在此地与中国陆军领导人洽降,并在投降备忘录上签字。标志日本无条件投降。
第二次参加受降仪式冈村宁次已哭不出声了
1945年秋,因听无线电说日本宣布投降了,上级指示我们新六军,提前两天捆行李从芷江飞往南京做准备,到了南京,就开始白天睡觉,晚上看守日本人营房、布置战壕的生活,并且在会讲日本话的南京老乡的帮助下,完成一批批鬼子的投降缴枪仪式。就算此时,日本兵还是坚持每天出操打拳,没枪了,就拿玉米秆练。直到被安排送走,他们才彻底泄了气。
看起来也很惨,每天都有一些日本兵寻死,上吊的、投井的、跳江的、服毒的、剖腹的,咋死的都有……我当时从日本营房里拿回去两瓶酒,还没来得及喝,被营长发现了,让我倒出来半碗,用火柴一点,就着火了,还一股子毒药味,营长说,这肯定是日本兵下的毒,有意要害我们的,但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
1945年9月8日,日本正式向世界宣布对中国无条件投降并签订相关协议。当天我们连早早把会场警戒起来,我就站在大台子前边,先是有飞机在会场上空飞,有空降兵往下降,多国代表到场,日本代表冈村宁次都已经哭不出声了,嘴一直都张得大大的,脸上沾满了鼻涕和泪水,颤巍巍的双腿站都站不稳,一直由两名日本兵扶着,很艰难地完成了签字仪式。
第三次参加受降仪式我拿着没子弹的枪站在何应钦的身后
第二天(1945年9月9日),何应钦出席受降仪式,我作为赵营长的通信兵,带着没有子弹的枪就站在何应钦的后边,主要负责他的警卫。不让枪里装子弹,说是怕我们太恨日本兵,到时候红了眼开枪打他们,所以领导下令都不让装子弹,但是我知道其实赵营长那手枪里是装满子弹的,受降仪式上,有百姓高喊,“日本人完蛋了”……又是涕泪交加的冈村宁次,上台后拒绝两个日本兵的搀扶,在会场中仅有的桌子上签了投降文件,会场一片沸腾,场面差点失控。
后来,我在空地上看守日本兵整理上缴的500架飞机,因部分飞机被日本兵蓄意破坏,我们监督日本的机械师修飞机。当时好奇心重,我溜上刚修好的一架飞机,阴差阳错发动了飞机。剧烈抖动的飞机吓住我了,很快机舱里上来两个日本兵试图控制我。回过神的我,拿枪指着日本兵一边下飞机一边大吼:“八格牙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