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世界报》网站4月22日的报道展现了这样一个场面:在尘土飞扬的盘山路上行驶数小时后的卡车司机们对经过的写有“大熊猫栖息地修复,九顶山自然保护区生态计划”的指示牌毫不在意。在每一个陡峭的山口前,开往山上磷矿的翻斗卡车和下山驶向化肥厂的卡车,导致大规模堵车的出现。
在这样的条件下能看到中国人喜爱的大熊猫是不可想象的。负责管理工人宿营地的一名妇女说看到过一些大熊猫活动的痕迹,但“大熊猫害怕,尤其害怕爆炸声”。
北京的中央政府不断重复对环境保护不妥协的决心。但四川德阳市这一自然保护区的情况则证明,当一个地区发现有价值的自然资源后,它的命运就正好相反。环境法专家曹明德日前透露,政府准备通过一部“划定生态红线”的新法,以阻止一些污染企业出现在生态保护区附近。
报道称,磷矿是这片2008年大地震中遭到破坏的地区不可忽视的财源。强势的化肥生产者们清楚如何说服地方政府授予他们在保护区内的开矿权。
2012年,宏达集团由此在保护区取得索棚子325公顷土地,另一片土地则作为交换并入保护区。保护区的地图越来越像一块奶酪,千疮百孔。绿色和平组织活动者潘文静(音)说:“补偿的唯一目的是在纸面上维持保护区的初始面积,但从大熊猫栖息地保护角度看毫无意义。”
按法律要求,四川大学研究人员被要求进行环保评估。但评估仅在两次实地考察后就完成了。不过报告还是指出调整区域“有利于资源利用方”。但是,每年都去九顶山分析磷矿影响的地质学者杨勇(音)强调说:“科学工作者没有任何决策权,他们被召来是因为程序使然。”
据报道,一名参加过数次就四川省自然保护区而展开的专家咨询会的大学研究人员承认,此类区域变更要求很频繁。他说:“政府对问题非常了解,因为每天它自己也会接到这样的变更要求。”尽管有很多“红线强化的支持者”,但考虑到当下的局面有很多利益纷争,“这需要很多时间”。
杨勇认为,磷矿开采同样对生活在山脚下的民众构成真正的威胁。该地区曾受到地震的严重影响。工地也使夏天雨季山体滑坡的风险加剧。
矿工叶京火(音)回忆起2008年一名工友被落石直接砸死而其他工友则在地震中被埋的情景。他听说过自然保护区,但对这个话题感到惊愕。他毫不犹豫地说:“这里都属于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