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吉普,叼着烟,象个土匪,嚣张的说,我的车上只有三个位置,我只带走最先到的前三位。胖胖的团长说,你还不如把我的兵拿绳子绑了,直接突突。突突完,活着的你带走。挖苦的够瞧的。后来我知道,那不是挖苦,几乎是事实。考试的惨烈震撼我的神经,太残酷了,简直是法西斯。当士兵从卡车上刚探头,迎接他们的就是密集的子弹,我想到了“拯救大兵瑞恩”里的诺曼底登陆,那些连岸都没上的士兵,那些呼啸着的子弹。当小宁脱水昏迷,当561们生吃田鼠,当三多几乎昏迷在冰冷的河水里,当561生生跑折了韧带时,袁朗在干吗?烤全羊,他说那代表他的歉意。他就那样歪戴着帽子,像模像样的,漫不经心的烤着;顺便和老七打打嘴仗。看得我气啊,恨啊,难过啊!他怎么就能那么悠闲?当他站在终点,看着三个老乡相互扶持,看着成才独自跑到终点,看着断了腿的561拉开自救弹,看着三多那样不忍的跑过来,他动容了——微微抽促的嘴角,转过头不忍看一眼,那一刻,我多希望,他就收了561,多适合老A的561,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不会!
袁朗没有收561,就像被他赶走的拓永刚,他何尝不知道他们是好兵?可他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样的兵。站在窗前,目送小拓离开的袁朗,我觉得他的心在惋惜。他那样折腾他的南瓜们,除了残酷的训练,还有刻薄的语言,让我不忍,可是我感觉到他没有恶意。
当他面对吴哲的质问,抛出他的钥匙,他是宽容的。和成才的交流(帮我想个词吧,我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他是尖锐的。给新老A们训话,他是可爱的。和三多在山上,“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他是伤感的。接了三多的电话,“多少钱”“20万”“没问题”,他是从容的。三多为了成才,反反复复的进出他的办公室,(三多的口才,在那场简直好极了,精彩极了,棒极了),他简直要疯了,这让我想起了,深夜企图和三多聊天的老七。哈哈哈哈。他是坦诚的。当他和老七告别,“我酒量2两,陪你,舍命”,他是真诚、洒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