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年10月出版了阎明所着的《往事不忍成历史》一书,其中有记述平型关战役的《平型关往事》一文。阎明采访了杨得志、杨勇、徐海东等多名乔沟伏击战指挥员的后代,有些地方还是很可信的。文中这样叙述阎锡山第二战区的平型关阻击战:“面对日军对山西的大举进攻,国民党军队进行了层层阻击……9月12日广灵前哨战揭开了平型关战役的序幕。当天上午,日军向山西门户、河北蔚县暖泉镇进攻。晋绥军担任警戒的一个连拼死抵抗,全部阵亡。第33军军长孙楚令第73师师长刘奉滨星夜驰援。9月13日在蔚县东石门一线,近千名日军借炮火掩护向我军发起猛攻。营长张见勇率部猛烈还击,并奋不顾身冲出战壕与敌拼杀,阵地失而复得4次,张营长和一名连长阵亡。在紧急关头,团长吕超然亲率预备队1个连进行反击,不幸头部中弹牺牲。阵地上官兵见团长阵亡,怒不可遏,勇猛拼杀,毙敌百余名。由于敌人火力过猛,该团有千余名官兵阵亡。此时师长刘奉滨正在前线督战,为夺回阵地,他亲率4个步兵连组成的奋勇队,抡着大刀片冲向敌人。他们前赴后继,纵横砍杀,刘师长受伤4处仍不下火线。奋勇队死伤过半,4名连长有3名阵亡,有的士兵被敌人扑倒后,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在火烧岭阵地,中国守军歼敌200余人后转入团城口防御……在灵丘北山防御中,我守军以阵亡营长一名、连长2名、伤亡500余人的代价毙敌400余人。”“9月21日,日军向平型关晋绥军独8旅发起进攻,我守军居高临下给予迎头痛击。敌人用成排大炮向我轰击,又出动飞机百架,每30架一组轮番轰炸,并用坦克掩护步兵冲击,守军用一个营兵力组成刺杀队出击迎敌,在山坡上展开了白刃战。阵地经反复争夺,敌遗尸累累。守军伤亡巨大,三个团损失了一个团。623团1营500多人,只剩下148人,其中第1连、第2连全部阵亡。”“平型关战役……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中央军、晋绥军为阻击日军南下太原,在平型关、团城口、茹越口等长城线上顽强抗敌,付出惨重代价。先后有上万名将士捐躯尘土沙场(其中旅长1名、团长2名、代理团长2名,营长数十名),他们和八路军一样,都是中华民族的英雄!这次战役虽然未能阻止日军进攻太原,但也给其以沉重打击,消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迫使日军调整新部署,延缓了西犯进度。”
阎明的父亲也曾是林彪的部属。有趣的是,阎明称呼阎锡山第二战区部队时,时而用“国民党部队”,时而用“中国守军”,时而又用“中央军”、“晋绥军”,但也常常用“我军”。大陆的出版物,用“我军”称呼抗战时期与日军拼杀的国民党部队,是一种“突破”,更是一种回归。这是“常识”的回归,也是“良知”的回归。对于中华民族的后代来说,当年与日军浴血奋战的“国军”,不是“我军”是什么呢?难道是“敌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