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这边的越军刚开始第四次进攻时,我听到身后的左右二侧尽是哇啦哇啦的越军鬼叫,冲锋枪的嘶叫交织成一片,“鲁国庆!我也来啦!”班长冯军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手榴弹爆炸声。“小畜生!有人气你别跑!”王松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更响的60迫击炮炮弹爆炸音。我无法回头即便回头也看不见,但凭直觉我知道班长他们三个已经牺牲了。(注:王松,浙江省杭州市人,牺牲时年仅25岁,后追记二等功;鲁国庆,福建漳州人,牺牲时年仅20岁,后追记二等功)
原来狡猾地越军发现我这儿正面二挺机枪火力太猛,便集中主力打火力较弱的班长他们二侧。当时我心里根本就没顾到恐慌,因为老在想争取在自己死前多干掉几个。很快手榴弹爆炸声不断在我身边响起,飞溅的泥土和灼热的气浪打的我浑身疼痛,耳朵里除了因爆炸声而引起的“嗡嗡”响就在也听不到其他的了。突然我觉得我怎么够不着机枪了,这人怎么老是在往下掉,眼皮好像徒然增加了千斤重量...睁开,睁开呀……三天后,我在战地医院醒来,一个满脸雀斑的护士平淡地告诉我:
“你的双腿被炸光了,左手掌因残缺严重只能截了,其他表面还好至于里面怎样不知道了。” 我用力问道:“班长他们呢?” 满脸雀斑的护士严肃而大声地说:“你班长我怎么知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十三天后,我被转到昆明军区医院。在我不断地打听下,终于在第十九天有个军医告诉我,送你来的战地带队军医说到过你:”这家伙命真大!听说一坑的人都炸的稀巴烂,唯独这家伙流光身上大半血也没死。“我潸然泪下,至今仍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