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奶奶回答:“那是我侄媳妇,曾多有走动,当然熟悉。”随后又反问我:“你怎么想起问她来了?”
我亮出那本香港杂志,告诉金奶奶:“这上边登着她的大作,大标题是‘我和溥仪’,副标题是‘从友谊到爱情’。”金奶奶闻之一愣:“从友谊到爱情?这是她说的?真不知道寒碜!”
斟上茶后,金奶奶说她眼神不济,让我把那文章念给她听。
于是我就开念,当念到文章中述说有两位封建贵族小姐在她之前紧追、纠缠溥仪,还描述出她们的梳妆打扮时,金奶奶让我打住,再念一遍。“一个满头珠翠,身着绣花旗袍;一个头顶珠宝,打扮得花枝招展。”我遵嘱又念一遍。
金奶奶由此打开了话匣子:“这不是满嘴跑瞎话吗?解放十年了,除了戏台上有这景儿,谁家姑娘有这打扮?那时候的姑娘再好美也顶多烫个头,半截子头发,这珠翠珠宝的可怎么戴呀?糟蹋人也没这么糟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