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几年后,这件已被深埋的旧事却被重提起。1947年,上海正气书局出版了署名“仇章”的反谍纪实小说《别了,支那间谍网》。小说中披露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书还多次提及南造云子在南京活动期间,通过“色诱”得到某“党国元老”的庇护,虽然不曾点名道姓,可不少把“党国元老”与戴季陶对上号。戴季陶的侄子读过这本书后,就曾询问过叔父,戴季陶大为震怒,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侄子两记耳光。戴季陶的冲动,更让人联想到“此地无银三百两。”
另根据赵文田在上世纪70年代海外撰文回忆:“1948年7月,戴季陶收到一封来信,来信人称是仇章密友,手上掌握着戴季陶当年勾结南造云子损害国家利益的材料。如戴愿意出20根金条,即可交出材料。戴季陶先是严正地拒绝,可很快他又用金条换回材料,并付之一炬。自此以后,他总是忧心忡忡,担心日后还有人捏着他的把柄来敲诈,或是将这些资料向社会公布。这令神经衰弱的他精神几近崩溃……
三、戴季陶被病痛折磨。
在1948年4月蒋介石当选总统后,戴季陶辞去考试院长之职,转任国史馆馆长。之后,戴长年罹患神经痛发作得厉害,吃药与卧床几乎成了他的生活全部。他曾对秘书说:“世风日下,衰病之身,毫无所补,所一念忣,则深惶汗。”虽然在养病,他却无时不关注着国事与时局,每当有人造访,总会详细询问,并流露出伤时之感。9月,戴季陶的续弦夫人赵文淑突然中风,半身偏瘫,给戴季陶一个沉重的打击,也更加重了他的病情。
1948年12月底,戴季陶到广州后,虽然备受礼遇,他与夫人皆是带病之身,面对时局,只有伤感与无奈。更让他感叹的是,国军难以据守西南,自己的家乡四川必为共产党所得。虽然蒋介石已安排戴赴台,可戴执意不去台,经蒋纬国(戴季陶与日本女子重松金子之子儿子)劝说亦无效。他已无路可走了!
戴季陶之死是“为党国尽节”、“心病”、“身病”,三者兼而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