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麻烦并不是没有。俄国人住进我家一个月后,有一天一个士兵用刚刚学会的德语对我哥哥说:‘你,去找姑娘来。’很明显,他认为哥哥以他演员的身份必定会和很多女孩子交往。哥哥说他不认识什么女孩子,苏兵拍拍枪说:‘去找!’哥哥出去后就没敢再回来,他在朋友家一直躲到美军接管了我们居住的坦波豪夫区。按四大战胜国的约定,柏林由4国共管,我们家这个区被划进了美军的管辖范围。美国人也不怎么文明,但毕竟是有文化的军队,军纪比苏军要好得多。他们不住在市民家里,而是住在坦波豪夫机场。”
谈到苏军在柏林的军纪情况时,洛特告诉我:“俄国人违反军纪不是个别现象,而是一个群体行为。他们最喜欢抢的东西就是手表,因为德国手表对这些来自东方的穷苦农牧民来说确实是以前只能在梦中能见到的奢侈品。我亲眼见过俄国大兵一人的手臂上戴着十多块手表。他们叫手表是‘乌利’。”
现住麦克伦堡·前波美拉尼亚州的迈尔老太太第一次面对苏军士兵的时候年仅20岁,是在她跟随一群难民从家乡布吕绍向西逃亡的路上。
她回忆道:“追上我们的队伍的第一批苏军是坦克兵,这些士兵挺富有人情味。他们告诉我们要及早藏身,后续部队可能会对我们不利,然后他们留下几个面包就继续前进了。很快,我们就和后面跟进的苏军步兵遭遇了。那些士兵来自苏联西亚地区,面孔具有东方黄种人的特征。他们冲进难民的队伍,开始劫掠财产。我们的首饰要摘下来,皮靴要脱下来,最受欢迎的还是手表,必须全部交出。夜色降临后,强奸行为开始蔓延,到处是女人的哭喊声。一个穿皮上衣的苏军政委模样的人向我扑来,被我的父亲拦住。结果那个家伙一拳打掉了父亲的两颗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