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从不戴首饰或手表一类的东西。直到最后的日子,他一直将他那块没有链子的大金表,放在西服上装的一个口袋里,但这块表几乎从来没走过。他经常忘记给它上发条,因此得常向他的工作人员或来宾们询问时间。这个时候他总是脾气很好,自嘲地说:“我的标准计时器又停了。”
确实,在他的眼里,表的作用不像在大多数人眼里那样。表的替代者是他的贴身侍从,早上,是侍从把他叫醒,并在一天中提醒他主要的会见时间。
希特勒睡觉的时候,房门总是上锁的。贴身侍从在说好的时间(一般在早上11点左右)敲他的门,叫着:“早上好,我的元首!您该起床了。”同时把报纸和早上的报告放在门前。希特勒会把它们拿走,快速浏览一遍。他的贴身仆人从来没有见过他脱掉衣服或者是穿着室内便装的样子。
大约中午时分,希特勒按铃叫人送早餐。在早些年里,他的早餐还是由一杯牛奶和一些按特定食谱制作的面包组成。后来,他只吃苹果泥,最后吃的是根据一个瑞士医生的方子制作的糖煮水果,那是由牛奶、燕麦片、苹果泥、核桃、柠檬和其它一些东西做成的。他吃早餐时,副官会给他拿来紧急电文,让他知道前一晚发生的事情。然后,希特勒制定一天的工作计划。他在伯格霍夫逗留时,习惯在早上召集他的幕僚们在大厅向他汇报。置身于那个巨大的房间,对他来说好像是一种生理需要。他一边纵横踱步,一边和参加会议的人谈话,目光时不时地停留在阿尔卑斯山积雪的山顶上,阿尔卑斯山的全景被框在像商店橱窗一样巨大的窗框里。
在这种会议上,希特勒经常忘记午餐时间。客人们在大平台上或各自的房间里耐心地等候。最后,希特勒终于来了,他首先向爱娃·布劳恩,然后向每位客人问好,抱歉自己迟到了。开始那些年,他只对已婚妇女行吻手礼,但后来,他习惯对年轻姑娘也那么做。然后,他对男宾们致意,精神抖擞地和他们谈话,直到饭店主人来宣布:“我的元首,请用餐。请您领某夫人或某小姐就座。”
希特勒于是开始找他的邻座女宾,伸出手臂让她挽着,带她走到餐厅。跟在他后面的是挽着邻座男宾手臂的爱娃·布劳恩以及一对对其他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