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弯弯曲曲,成弓形般绕着水塘穿过去,不远处,是几块甘蔗田,再过去就是一大片水田地。
由于出村子的时候,我和班长的动作慢了一些,因此和他们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事后,1、3班长他们说正是拉开的这一段距离才使我们2班免除了灭顶之灾。
我和班长经过水塘时,我看了看舀水的那个越妇,不知为什么,清清的水塘水落到水桶里边就变成黄黄的泥水。这个越妇一直没有抬头,当时我认为,可能是我们这些敌国军人使她们感觉有点害怕吧。
从她身旁经过后又走几步路,约有四、五步路吧,大概是神差鬼使,无意中,我回过头去随意望了一下。这一望,竟然吓得我大惊失色!
那个在水塘边的越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丢掉了水勺,手中握着一把湿淋淋的微型冲锋枪,她满脸狰狞,杀气腾腾的,原来她的枪就藏在水桶里面那黄黄的泥水中。
我的眼睛在惊慌的一瞬间,同时也看见离我二十米外的那几个越妇,她们弯着腰正从田地边的草丛里面抓起了武器,其中一个向我们投出了一枚手榴弹。
我惊呆了!本能的反应使我大声叫喊告警:“卧倒!她们手里有枪!!”同时,我下意识迅速的蹲下,左手握住自动步枪的枪护木,把枪向上快速的提拉,右手去拉动枪机。刹那间,那枚手榴弹就正落在我和班长之间,但是手榴弹没有爆炸。
后来,班长和活下来的“家乡人”他们都说我当时的喊声颤抖,完全变了形,但喊的声音非常大,非常的吓人。
班长首先是第一个反应的,他边拉下自动步枪边往旁边的水田地扑倒;就在这时,急速如同爆豆般的枪声剧烈地响起来,对方的几支冲锋枪一齐对着队伍扫射,我看得很清楚,那个越妇双手握着从水桶里边捞起的微型冲锋枪,正向着我们吐出长长的火舌,棕揭色的子弹壳不住的往上跳飞。
我感觉队伍里边有人栽倒了,此刻我已经半蹲半跪了下来,右手拉动了自动步枪的枪机。与此同时,我听见身旁响起了熟悉的56式自动武器焦燥的子弹出膛声;那个拿着湿淋淋微型冲锋枪的越妇,被横扫过去的子弹撩倒了。我的手指触到了板机用力地勾动,自动步枪一跳一跳的抖动着,一个调转枪口正要向我射击的越妇,被我射出的子弹击中,她的头象被击破的西瓜,血汁和脑浆飞溅;接着,另外一个边跑动着,边端着54式冲锋枪射击的越妇,又被班长自动步枪射出的子弹击中仰面倒下了。这时候,在另外一边也响起激烈的枪声,机枪手与“家乡人”的叫喊声;这边,剩下的一个越妇拿着打空了子弹的微型冲锋枪,躲藏在几头水牛的背后正在更换弹匣,我几次射击的子弹都打在水牛的牛身上面;弹匣的子弹打光了,当她模出一枚手榴弹准备投掷时,来不及更换弹匣的我,不顾一切直冲了上去用枪托把她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