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作家龙应台母亲的家乡是淳安。龙应台记述了故乡人回忆当时拆迁的经过。“谏村是淳安远近闻名的大村。全村214户,883人,也是一个非常富裕的地方,村庄临溪而筑,依山而建,黛墙青瓦,雕梁画栋。1959年3月,通知我们移民,一只雕花大衣柜收购价格只给1元2角8分钱。一张柏树古式八仙桌只卖6角4分……到了4月3日,搬迁的那天,拆房队已进了村,邵百年的母亲坐在椅子上呼天嚎地的哭叫着不肯走,拆房队绳子捆上了他家房子的栋梁,几个拆房队的人把这位老人连人带椅子一起抬出门外,房子也就顷刻倒了下来。”
我想起,有位部门领导在国际大坝会上做主题讲演,神采飞扬地向世界同行推荐,新安江水库是大坝与生态环境友好工程的典范。
如果说,这种毁灭和淹没,是很好“保护”城市方式的话,是人与自然、大坝与生态和谐的必然的话,我只有默然——一个人“专业”到了冰冷无情,学问做到了如此精致,那么在情理和常识层面上,就难以与之交流和沟通了。
现在的年轻人看了千岛湖水底考古发现的“新闻”,不免惊叹称奇。千岛湖在哪里?究竟那些岁月发生了什么?仅仅是“激情燃烧”么?
追问之后,又不免会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