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珍待人一向很客气,而且她们之间交往很多,已经建立了感情,所以听她这么一说,马上找出那三瓶安眠药,侧过身递给水静,说:“你看嘛,就是这种。”
“这种呀,我还未见过哩。”水静接过安眠药,边看边说,然后坐了起来,侧过身去说道:“哎,大姐,这药给我好不好?我给尚奎吃吃看,不知效果好不好。”
“好嘛,你拿去就是了。”贺子珍说。水静暗暗地嘘了一口气。
贺子珍给了水静安眠药之后,又继续谈下去,从她和毛主席在井冈山结婚,到延安的家庭风波,从在苏联的苦难生活,到回国后的种种遭遇,几乎无所不说,而且越说越兴奋,越兴奋越说,思想情绪处于高度的亢奋之中,整整地说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水静给小封挂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安眠药已经拿到了,请主席放心。傍晚时分,水静与贺子珍一起下山了。至于这天晚上最后贺子珍到底和毛泽东谈了什么,只有毛泽东和贺子珍知道。事后,曾志问毛泽东:“久别重逢的感觉如何?”
毛泽东叹息着摇摇头说:“大失所望!看来她的精神还是不正常,我吃安眠药,她一把抢过去,说是有人放了毒,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