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老师赵蕤曾经在《反经》里说过这样一番话:“先知先觉,见解通达,这是材质上的过人,但太平盛世,不把这当作比别人珍贵的东西。广博的知识,超人的记忆力,能言善辩的口才,这是人聪明智慧的流露,但是英明的君主不把这当作要求臣下的标准。傲视一切,轻贱别人,不受流俗的污染,这是士大夫的高尚的品行,但太平盛世不把它当做教化百姓的标准。所以,那些高不可攀的表现,不能做为衡量百姓的标准。
那些一般人比不上的品德,不能当做一国的风俗。所以国家太平,可以和愚人一起守成;军队强大,可以和怯懦的人并肩作战。用不着等待古代英俊杰出的人物出现而人可以自我充实的原因,就是按他们所现有的品质、能力兼容并用他们而已。”(原文——《文子》曰:“夫先知达见,人材之倕也,而治世不以贵于人。博闻强志,口辩辞给,人智之溢也,而明主不以求于下。傲世贱物,不污于俗,士之抗行也,而治世不以为人化。故高不可及者,不以为人量。行不可逮者,不以为国俗。故国治可与愚守,而军旅可与怯同。不待古之英俊而人自足者,因其所有而并用之也。”)
近来,教育界有一种说法颇为甚嚣尘上,竟提出要进一步深化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也就是大力提倡“圣人教育”!这是自“犬忠”教育之后,“何不食肉糜”式的砖家学者又奉为圭臬的“王牌”之一。
我们不妨先来看看,所谓的“德智体美劳”到底有多玄奥?!
道德品行高妙,仪容举止可效法,此谓之清正守节之家,如延陵、晏婴。这两个人才算把“德”字发挥到了极致。
睿思明道善化,能出奇谋划妙策,此谓之擅长道术之家,如范蠡、张良。这才算是在“智”上有作为。
胆识武力超越众人,才能谋略不同凡响,此谓之骁勇雄杰,如白起、韩信。这算是在“体”上有建树。
喜欢讥刺呵责,分别是非善恶,此谓之善于品评人物,如子夏之类。可以算作在“美”字上勉强站稳了脚跟。
《孟子·滕文公上》有言:“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按照中国传统政治学的观点,认为“劳”的最高境界还应该是“劳心”、“治人”。怎么才能通过“劳心”来“治人”呢?《人物志》上说‘其人之品德足以统率一方,其法律法令足以端正一乡,其道术谋略足以权衡一事之利弊,此谓之专能成器之人,如子产、西门豹。’也就是说,达到子产和西门豹这样的水平,你就可以“治人”了!
那么把“德智体美劳”加在一起,又是个什么概念呢?